郭传鳞的声音里听出了杀意,用力点了点头道:“好,我在这里等你。你放心,自己也小心!”

郭传鳞轻笑道:“顺利的话,我们就可以搭知府大人的官船去扬州了。”

“什么?”李七弦伸手去拉他的衣袖,却抓了个空。她细细品着郭传鳞的话,觉得有些迷惘。

郭传鳞放轻脚步走上甲板,欧阳棣背对着他站在船头,看着手下的弟兄操纵商船,如臂使指,把江心偌大一艘官船团团堵住,磕磕碰碰不得逃脱,十余条舢板逼上前,精壮汉子口咬利刃,抛上绳钩,从四面攀缘而上,护卫不惯水战,大呼小叫,根本抵挡不住。

“终于耐不住了?你是来看热闹,还是打抱不平的?”欧阳棣转过身,手里提着一把黑黝黝的厚背短刀,刀刃反向扭曲,形状极其诡异。

官船陷入一片混乱,贼人纷纷跳上船舷,大肆屠杀护卫,甲板上沾满了鲜血,到处都是残肢断臂。欧阳棣呵呵笑道:“你看,水里的营生根本是两码事,船到江心,风急浪涌,那些护卫身上的功夫,剩不下三成。”

这是在炫耀,抑或是警告他?郭传鳞不置可否,望了几眼,随口道:“那是贺知府的船?”

“不错,我们埋伏了十几天,好不容易才堵住他。怎么,你认识贺知府?”欧阳棣有恃无恐,毫不讳言。

“不认识。听说贺知府是往扬州去上任?”

欧阳棣愣了一下,疑心大作,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郭传鳞没有理会他,咧嘴一笑,露出白森森的牙齿,道:“先杀你,再救贺知府,送上门的人情,岂可放过!”

欧阳棣大笑起来,差点笑岔了气,他用刀尖指着郭传鳞道:“就凭你?臭小子,告诉你,这江面上可是老子的天下!”

飙风忽起,激浪重重拍来,商船剧烈摇晃着,甲板被江水打湿,郭传鳞伸手扶住桅杆,觉得脚

下立足不稳,水面不同于陆上,难怪对方如此托大。

欧阳棣大喝道:“早晚也要杀你灭口,自己跳出来,省了一番手脚!”他顺势滑步向前,挥动短刀,狠狠砍向郭传鳞的后颈。他惯使的这把“反曲刀”是西南山区廓尔喀族的巧匠打造而成,较一般的短刀来得沉重,做工精良,重心稳当,立于臂上竖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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